,叫他们过来,我拍个照。”
“这么黑,拍的出来吗?”她早试过了,一片暗黄与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单次慢曝光或者多次曝光叠加,试试看。”
慢曝光非常耗电,也考验场景和技术,他拍了两小时,换了两次电板,中间流萤飞走过一阵,又飞了些回来。
友人笑闹嬉戏,逐渐也走了一辆车的人。
温清粤和凌浩聊了会,用捕虫网抓了几只萤火虫,又跑回他这边,问起了alle。
周乃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小朋友问那么多干吗?”
“你也就比我大五岁。”
五岁都知道,“你倒是把我打听清楚了。”
“你很有名。”
周乃言牵唇自嘲:“是臭名昭著吧。”
温清粤眸中荧海闪动,要不是知道现代科技的局限,他真想把相机对准她的眼睛。可惜,他只能用肉眼捕捉这份异于寻常的美。
她反应很迟钝,第二日才明白被温泽拉来此地的目的。
但显然聚焦错了对象:“你想结婚吗?”
周乃言:“这是我想不想的事?没事谁想结婚?闲的?”
“也是。”她望向流萤飞舞,许久没动弹。眼神像是痴迷,又像是犯困。
就在周乃言想劝她回去的时候,温清粤说出了今晚比荧海还震撼的话。她拉拉他的手臂,认真地说:“你要是想找个人结婚,可不可以找我呀?”
周乃言低头,试图在她眼睛里找到玩笑的痕迹。当然,经过这两天的粗浅了解,他知道她的幽默细胞并不发达。
他漫不经心地逗她,“可以啊。”
他知道男女交往里,能站立的醉态多有装疯卖傻之嫌,最终不过是东倒西歪地滚向目的。
温清粤凑近他,“真的吗?”
他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拍摄,构思进行怎么样的后期可以出图,边按快门边回答她,“你说呢?”谈起结婚的语气就像约一顿饭一样,天真。
她嘀咕:“我也正想找个人结婚呢。你看着还行。”
周乃言又看了她一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盯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这话是疑问讽刺还是普通问句。
“我所有女人都可以,但不是都可以结婚。”他想用这话吓跑温室里的花朵。发什么酒疯呢。
话都说这么直白了,温清粤却只听到了后半句,两眼一弯,笑眯眯地说:“我姓温。”
周乃言拍不下去了,手搁在三角架上,望进她的眼睛:“温二小姐,你确定?”
“嗯。”
“我是周乃言。”他不是凌浩那类人,他是周乃言。
“我是认真的。”她喝了酒,但看得出没醉。
他扣住她的下巴,一点点挨近,“那行,接个吻试试。”
他想吓跑温清粤。
二小姐闪过犹豫,很快踮起脚,配合他的动作。
那就亲吧,路上就想亲了。
周乃言余光扫见凌浩正往这里来,在看见他们身体距离逐渐挨近后,避嫌地飞速转了身。
知道做人要留一线,此刻不应该进一步,但温清粤因剧烈c息而不断起伏的脸颊太迷人了。
周乃言只有吻下去这一条路。
“算交换个信物吧”他浸在保守小姐的大胆行为里,一片空白地进行了婚姻的约定。
酒精催动下的温二小姐非常主动,两手一伸,勾住周乃言脖颈的同时也推翻了三脚架。
十几万的相机和镜头全进了河里。
同时,整整两个小时的精心拍摄,泡汤了。
这晚他们什么也没留下,只留下了一场婚姻。
温清粤说有空再去拍一次,补回来。婚后第三年他们再次去到n城,那里只有漫山遍野的露营帐篷包和长龙一样的私家车。
至于萤虫,再无踪迹。
回忆分割线(1)
回忆是一台时光机,坐上去到走出来只消一瞬间,却被偷走了整整四年。
到家时,温清粤正在熟睡,她很喜欢蜷起来睡觉,比周乃言还没有安全感。
他蹲至床边,摘下她的戒指,不料被假寐的她用力挠了一下。
她生气地坐起身,把戒指推回指关节:“我是很想离婚,但婚前协议里写了,婚礼所得归我个人所有。”
她没见过离婚偷戒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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