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指甲油与米白色地毯相交,产生很强烈的视觉冲击感。
脚再没入地板,她缓缓的往洗手间走去。
秦怡笙站在镜前,注视着镜里的自己。
素净的脸,没被妆容所遮掩,肌肤凝脂,在这暖黄色的灯光衬托下如白瓷一般,无一丝污垢与瑕疵,白色棉裙露勾勒出她丰腴的身姿,白皙细长的颈项隐约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若她身处在动物世界中,她会是猛兽最喜爱的猎物。
“阿笙,阿笙,你起床了吗?”是税母的声音。
“怎么了阿姨?”
税母提着一个白色的桶走进来:“阿姨要去河边清洗衣物,你随我一起吗?”
“好,等我十分钟。”
挑花镇的气温一直是变化无常。
上午还是阴天,下午就出了太阳。
河两岸站立着一棵又一棵的黄桷树,泛黄的树叶随着风不停的摇晃,有的树叶还和果实儿争先恐后的飘落在水面,秦怡笙和税母一人站在一个洗衣石上,微微弯腰清洗着衣物。
“欸,李容,你上午不是洗过嘛,怎么又在洗,”声音是从对面河岸传来的。
“上午洗的是我家冬冬的衣物,”税母大声回应。
“哈哈哈哈哈哈你家洗衣服还得分批来洗呀,”妇人开着玩笑说。
税母很配合说:“那可不是嘛。”
秦怡笙跟着笑。
“哎呀,这老头裤子脏的简跟什么似的,”税母看着她们身前一片清澈见底的水渐渐被泥土熏染,嫌弃道:“真不想给他洗。”
一阵风吹过,小河漾起波纹,就像此时税母眉头的皱纹。
长时间弯腰,秦怡笙不适,她放下手中的衬衫,接着站直身,视线看向前方处的桥。
倏然间她怔住。
“老婆,老婆”一个身穿蓝色工作装的男人迎面跑来。
这粗犷的声音不是税父又是谁。
税母抬头:“你不好好守着小卖部,来这儿干嘛?”
“今天晚上多做几个菜。”
伴随着话落,税母这才注意税父身后还跟着一个缓缓走来的男人,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带着高贵尔雅的气息,与这平静简陋的小镇显得格格不入。
税母开口“这是?”
视线再一次交汇,他们眼底的情绪截然不同。
天是淡蓝色,他的眼却是漆黑色。
“贺逸箫,”他望着着秦怡笙,吐字不轻不重,声线冰冷,淡漠,短短三个字的自我介绍,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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