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从小就在宫里长大,不愁吃不愁穿,皇上和主子对他都好,他便是多得些银子都没地儿花用去他放贷牟利做什么啊!”
婉兮眼波一转,瞟住玉叶。
“他要银子做什么?他借出去银子是去年的事儿,他非赶在这会子拼命追债,叫马玉都顾不上犯下死罪,铤而走险二妞,难道你就没想明白是为什么吗?”
玉叶如遭雷劈,抬眸呆呆盯住婉兮,泪都忘了流下。
——今年,这会子,是主子下定了主意,就要送她出宫的日子啊!
所以毛团儿才需要一笔银子,而且是一大笔银子。可是主子管得严,毛团儿又从来不收旁人的礼,便凭着每年那么几两年例银子也攒不下,故此这才放贷去牟利。
毛团儿他,不是没有理由的;毛团儿他,怕就是为了她啊!
夜色已经深浓下来,婉兮还在等慎刑司那边的消息。
玉蕤终于回来,眼圈儿都是红的。
婉兮心下便也有了数,垂首问,“用刑了吧?”
玉蕤便也使劲点头,“毛团儿死也不肯认。”
婉兮努力笑笑,“他没干过,他自然不肯认。”
“况且他也怕连累了我。他便必定是宁肯被打死,也绝不肯认的。”
玉蕤的眼泪都掉下来,“原来主子竟然都知道?!”
婉兮点点头,“是我设计害他。马玉是跟他借过钱,可是后来放高利贷的不是他,可是我叫人转交银子,说是他的。”
玉蕤吓坏了,跪倒抱住婉兮的脚,“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啊?”
婉兮深吸一口气,“从认识他第一天,我便没将他当成奴才过。我视他为手足,我将她当成自己的弟弟一般。”
“所谓手足亲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若自断手足,如何能不忍住些疼痛?”
玉蕤呆呆望住婉兮,“所以主子是在,自断手足?”
“可是主子啊主子这又是何苦?”
婉兮轻轻垂下眼帘,摇摇头,“玉蕤啊,你阿玛说没说,他们行刑的打得狠不狠?”
慎刑司虽然是内务府下主管内三旗刑名的衙门口,与地方上的衙门有所区别,可是行刑的规矩却是相同的。行刑的轻重,都在那行刑者的手腕子上。
玉蕤道,“奴才阿玛说,此事还请主子放心就是。奴才阿玛虽然在总管大臣里资历最浅,但是却有九爷在呢。行刑是九爷亲自下的命,那些人都懂得看九爷眼色的。”
“况且他们也都知道毛团儿是什么身份,毛团儿终究从前是皇上身边儿的哈哈珠子太监,又是李谙达的徒弟,更是主子宫里的首领太监他们若给打重了,也知道往后没办法交待。”
婉兮这才约略放了些心,“虽说不会伤筋动骨,可是明面儿上的皮开肉绽却是免不了的。今晚上,那新伤最疼。难为毛团儿了”
玉蕤却还是忍不住落泪。
“毛团儿好歹是个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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