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嫡系后裔的博尔济吉特氏,蒙古各部的台吉们也多是出自成吉思汗后裔各支系的博尔济吉特氏;也有例外,还有各部首领不称台吉,而称塔布囊的,这些便不是出自博尔济吉特氏,而是出自成吉思汗的驸马们的家族。
故此能与拉旺通婚的、身份同样高贵的蒙古格格,首选的便是出自塔布囊家族。
例如绵锦的额驸丹巴多尔济,祖上便是塔布囊。拉旺这两个妾室里,便有一个是跟丹巴多尔济沾亲的。
这样的塔布囊家族,同样关系到朝廷与蒙古的关系,故此当真没有必要为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移情而伤了和气去。
有婉兮这样的开解,拉旺却也还是坚持,“阿娘的心意,儿子都明白。可是儿子已经修书给旗里了,儿子不在意别的,儿子心中最重的永远都是小七。”
婉兮欣慰点头,“好,那便由得你们小两口儿吧。你们都长大了,更是从小就情意两心知,那你们两个自己的私事,阿娘我也不管了,都放给你们自己去吧。”
忙完了皇太后的圣寿,便是十二月了。
宫里开始预备过年,各处陆续张灯结彩起来,将这北地京师的冬,装点得五彩斑斓,仿佛倒将寒意击退了去。
啾啾的大格格已是到了学走冰、抽冰尜儿的时候儿。
十二月初二,皇上御瀛台,婉兮便也带着孩子们赴西苑玩儿冰雪。
啾啾和札兰带着那孩子上了冰去,大格格今儿穿一件儿大红的斗篷,远远看上去,像是雪里一朵小梅花儿似的。
婉兮身子弱,今年有些不敢上冰去,便在亭子里拥着手炉和脚炉坐着,隔窗远远看着外孙女儿在冰上脚步蹒跚。
可真招人稀罕,像个小扳不倒儿似的,无论俯仰,都那么娇憨可爱。
婉兮有些恍惚,指着窗外对婉嫔和容妃说,“你们瞧瞧,我这一恍惚啊,仿佛看见的是莲生和啾啾……竟都忘了,这中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去;莲生和啾啾啊,也都是嫁为人妻去了。”
婉嫔含笑道,“有时候想想,我也想忘了着中间的十多年去呢。那咱们就依旧还是当年的年纪,皇贵妃你呀刚刚三十岁呢。”
容妃也问,“如果能重来,皇贵妃会不会想要回到当年的青春好年华去?”
婉兮抬眸,没有迟疑便笑着摇头,“女人谁不爱青春好年华呢?可是如果重来一次的代价,是将孩子们都抹去了;那我情愿不换。”
“有了孩子们,就算不得不让青春远去,可是孩子们带来的欢喜,又哪里是年华能取代得了的?青春虽好,可若没有孩子们,那这些岁月啊,却也是空洞的。”
婉嫔和容妃也是相视一笑。
何尝不是呢?如果没有小七和啾啾这两个孩子,她们两人在这后宫里的年月啊,就都是苍白到几乎毫无意义的。
“对了,皇贵妃娘娘,大格格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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