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行与甄家关系又近,他们过来求方便一次两次还罢,数次多了甄家岂能死咬不开口?
郡王妃幽幽道:“扬汤止沸的法子,顶多能保一两年无恙。”
“先保了一两年再瞧罢。只要甄家舍得清贫一阵,寻得时机辞了体仁院总裁,如此万事大吉。”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郡王妃轻启薄唇念到。脑海里循着甄家老爷怎舍得那金银,更不会愿意让家里过清贫日子。
蓉哥儿愣一下。
郡王妃脸色悄然一红,娇羞问:“你为何这样看我。”
“那两句唱词是谁教你的?”蓉哥儿脸色不变,心里却打起鼓来。就不明白,自己身边怎么总能听到那两个家伙的唱词。
“蓉哥儿也听过这词?”郡王妃诧异道。“唱这歌的是方外人士,我曾听了两次。一次是好些年前,甄家的宝玉大病一场,有一跛足道人进了甄家将宝玉治好。他的嘴里便唱着这歌。”
“另一次了?”
“另一次。”郡王妃红着脸道,“是被家人送来神京的路上,见一癞头和尚在唱,当时听着有理便记下这两句,方才突想了起来。”
跛足道人、癞头和尚,两个老家伙要干嘛。
蓉哥儿又记起石呆子留给自己的《西游记传》,当时圈了两个词,分别是‘茫茫’、‘渺渺’。
渺茫?
茫渺?
蓉哥儿也曾问过贾敬,似乎敬太爷知道些什么,可却未与他解释。
蓉哥儿收心笑道:“原来咱们娘娘也是有缘之人,那世外的神仙只怕是来渡你的。”
“才不要作什么神仙。”郡王妃红脸应一声。身子渐渐软了,倒在蓉哥儿怀里。细声道:“甄家的事儿也勿愁,等哪日真落难了,咱们再接济也行的。”
她知道救甄家的难度,不想为难蓉哥儿。
好个贴心的娘娘。
蓉大爷心里一笑,伸手将她揽起。勾上她精巧的下巴,朝着那淡淡红唇印去。
嗯唔的一声。
蓉哥儿这次是真心的分辨出来了,郡王妃娘娘是真的生疏,还需慢慢牵引教导。
好在他最擅长油嘴滑舌的功夫,有不少可教。
郡王妃哪遭得住他这样,浑身像是着了火,又如无数细小的虫儿藏在血脉之中撕咬攀爬。酥酥、麻麻,双腿儿一阵胡乱摩梭,纤纤细腰忍不住扭动。
突地。
“嗯嗯呢……”郡王妃只查异样,连忙搅着双手在身前乱扒。一道凉风顺着侧襟崩开的扣子细缝鼓涌进去。
这混账当是弹琴拨弦了?
乱扒地一阵也无法阻止,或者说她的内心也不愿真的阻止。
只是不愿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蓉哥儿与珠大奶奶幽会的地,她可亲眼瞧过。
夜凉,风冷。
郡王妃掩着侧襟的缝隙,幽怨看着蓉哥儿。
蓉哥儿却拿着她手往下边去。
被火焰搬的炙热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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