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难受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一连颓废了几日,这天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秦香,秦香叫过他爸爸,她说她是堂礼,堂礼!
堂昊喆仪容都不整理一下,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到了学校,不是饭点,食堂窗口灯都没有开,他又转身奔出去,往教工食堂的方向跑。
舒宁有提示,知道堂昊喆来了学校,她套了一件衣服,起身出门,在教工宿舍楼下不远处的绿化带遇到了男人。
堂昊喆半张脸都是青色的胡渣,眼袋硕大,看着舒宁,表情沧桑,神情苦闷。
虽然不愿意相信唯心主义非客观的一些东西,但此刻,也不得不信了。
“你是……”
舒宁又露出一点阴沉的“鬼样”,笑笑,但这次没有用变声辅助,“爸爸。”
堂昊喆听到这声爸爸,眼眶忽然就红了,“你和你妈出来,是来找我的吗?”
舒宁笑笑,“是啊,爸爸,我妈年纪大了,我不放心,我怕秦香以后照顾不了她,所以带她来找你。”
堂昊喆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点头,神情里都是一言难尽,仿佛不知该如何吐露真情,只朝前走了半步,深深地看着舒宁,“你真是,我儿子?”
舒宁却抬着眼睛看他,缓缓道:“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妈妈呢?如果早一点,十年前,我或许不会死,妈妈也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一句话戳中了堂昊喆的软肋,他表情痛苦自责地喃喃道:“是啊,为什么我不回去,为什么我不早一点。”
因为你是个大渣男啊。
舒宁在堂昊喆出神的时候靠近了两步,低声道:“既然这么自责,那就弥补吧,现在还来得及,妈妈需要人依靠,秦香以后也需要人帮忙,她们才来这个城市半年,还没有扎根,你刚好可以弥补他们。”
堂昊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王小芬、秦香、堂礼,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后,过往曾经和当下眼前错乱的交织,他头疼欲裂,内心里又焦灼、因为有了儿子又失去而难受,复杂的内心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他差点就承受不住当场崩溃。
这天之后,堂昊喆就病倒了。
他没有回他和许可扬的那个家,而是去了情妇简容雅那里。
简容雅毫无怨言地悉心照料,体贴又是个做饭的好手,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堂昊喆。
男人在最虚弱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女人贴身照顾,渐渐的,就开始吐露心迹。
简容雅只听不多说,堂昊喆那张嘴就仿佛开了闸似的,把当年的事情和如今内疚的心理状态全倾诉了出来。
简容雅便坐在堂昊喆床边,软言安抚道:“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你又是个画家,不拘一格才是你的风格,你当年不辞而别,的确不太对,二十多年过去,没有回去看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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