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厮杀过，昆吾秘境这等地方，前辈应该也是有所耳闻，不杀人我就得死，我没有的选……”
桑宁点头，一副赞同模样：
“照你这样说来，你所做的确是无可奈何，若是我在你的立场，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陈凡听到这儿才稍松了口气，便又听到桑宁“只不过”，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不过……不管是何原因，你杀了我教众是真，我作为血神教教主，对你出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陈凡心头一滞，深吸了口气，却是道：“前辈还是莫要说这种笑话了吧。若是前辈要对我出手，总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吧？”
桑宁哈哈一笑：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绫罗是我最宠爱的弟子，我之所以过来，本来是想直接杀了你为绫罗报仇，顺便取走‘地皇’……”
陈凡嘴角抽搐。
陈凡才刚杀了那绫罗，只不过稍微清点其人收获，一盏茶功夫都没有，这家伙是怎么追过来的。
莫非也具备着类似于陈无道的远距离挪移神通？
当然，更可能是某样特殊宝物的效果。
桑宁直勾勾盯着陈凡，继续道：
“然而，等到了之后，你的特殊却让我改变了注意，比起绫罗的仇，以及对地皇的渴求，我更想知道的却是你，来自大乾的弑君之人，陈凡的秘密……”
陈凡嘴角再次一抽。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其实陈凡在大乾、大庆之时就多次暴露过自己的“逆神之血”和实力，血魔秘境就在大乾，其人自然会关注大乾一方的事情。
而“星神印”虽强，陈凡却也无法发挥全部作用。
“星神印”的守字诀可以隔绝长生二重以下高手的神识冲击或者探查，再往上，却是不能了！
这桑宁显然是长生二重以上，一眼就能看出陈凡身体的诸多秘密，甚至直接道出了陈凡身份！
其人双眼满是贪欲：
“能在不到三十岁年纪，做到斩杀大乾皇帝、长生武者，和我弟子绫罗，还能将‘融血术’修炼到第五重境界，我对你可是有着很多好奇呢。”
说着其人一摆手，一份古朴纸张飘飘然落到陈凡面前。
“签下这份东西，我便饶你一命。”
看到这纸张。
“御神之契？！”陈凡脸色一变。
桑宁淡淡点头：“你认得这东西最好，省得我多费口舌，既然知晓，那就签了吧。”
陈凡嘴角抽搐。
他曾经在魔宗弟子手上偶然得到过一份“御神之契”。
这东西，乃是一种特殊的契约。
签订之后，会彻底扭曲、改变一个人的自我意志，完全奉对方为主，完全为对方考虑。
对于某些武者而言，或许生命最重，为了活下去，奉他人为主不算什么。
可对于陈凡来说，却是宁死也不可能接受这等契约的！
其实若是对方只要“地皇”，陈凡一咬牙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可是“御神之契”这东西，却是已经超过了陈凡承受的极限。
只不过心中虽然有了决断，可是他却也装作一副无比纠结的模样。
而桑宁却是不在意道：“不着急，我会给小友你思考的时间——”
陈凡却是深吸了口气，突然摇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签！”
说罢此话，他踏步向前，走向那御神之契。
桑宁也是笑看着这一幕：“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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