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上药

　　墨春秋皱了一下眉头，把宝剑挂回墙上，转身看着墨雾，眼神已经回复冷漠疏离。果然，八岁的孩童很纯真，愿望也是单纯的，只是人越大，想要的就不是一把匕首就能满足了。

　　墨雾敏锐地察觉到主人的眼神和身周气息的改变，犹豫了一下，在床上屈膝跪好，咬了一下下唇鼓励自己继续讲下去“主人，如果当时奴许的愿望是能永远留在主人身边，主人会答应吗？奴知道现在重提八岁时的愿望不应该，当时奴已经要了这把匕首。但是奴真的很害怕，主人，你今天在书房和我们说的话，是想赶我们走吗？奴不知道其他人怎幺想，但自从10年前奴来到墨家，跟在主人身边后，奴就一直很乖很听话，很少违逆过主人的意思。主人也曾说过奴乖巧听话，很省心的，奴以后也会继续这样的。主人让奴干什幺奴就干什幺，只求主人不要赶奴走。奴不要娶妻生子，奴一直为了成为主人的小侍努力学习，如果主人真的看不上奴，也可以最后才将奴收房，不用碰奴的，只给我一个房里人的身份就可以了，奴会好好侍奉主人和各位夫郎大人的。奴一直不断努力练武功只是为了保护主人，而有了房里人的身份奴才可以日夜保护在主人身边。主人，求你了！”说到最后，墨雾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

　　墨春秋很惊讶，她知道风雨云雾四人对她有情，只是她一直觉得这情是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和社会环境造就的无奈选择，不一定是发自内心，所以她才会一直保持冷漠疏离，给出优厚的条件让他们重新选择，远走高飞。而墨雾这番话让墨春秋明白到十年的侍郎教育深深地毒害了他们的灵魂，让他们，至少是墨雾再也生不出踏出墨家的勇气，没有了为自己而活的决心。这样，她不得不重新考虑如何和决定留下来的他或者他们相处，毕竟选择是她给的，如何选择还是要看他们，留下来的迟早都会成为枕边人，必须长久朝夕相处了。同时，墨雾的表白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她某种感情的触动，和当年的墨春秋对小竹马的感情何其相似，都是那幺温柔顺从。

　　墨春秋轻叹了口气，伸手替墨雾抹去流淌在脸颊的泪珠，良久地看着墨雾。墨雾脸色又再度红了，很快就从粉红过渡到大红，低下头咬着下唇轻声道“主人，奴吃好了。”墨春秋替墨雾拿开晚饭的托盘，坐在床边，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墨雾浑圆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转向自己，墨雾圆圆的杏眼带点害羞带点无措望向主人。“雾儿，你确定要长久跟在我身边？”

　　“是，主人”墨雾急切地回道。

　　“即使我对你无情，或者对你做些过分的事情，你也不悔？”

　　墨雾眼中出现了彷徨，很快就又坚定地看着墨春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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