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扎堆，学神云集，一个个任性得很，半学期下来，很多课都已经改了自习，上不上的的确没什么所谓。
姜融自己平时看的也都是一些和高中课业完全无关的专业书，而他现在虽然在看书，但也及时地点了头：“你去吧。”
班主任很好说话，像姜融和季知言这样的学生，过分管束反倒会限制他们的发展，因此他只叮嘱了一句“不要耽误成绩”就放手随他们去了。
至于时易......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掺合进去的，但在和时复通过电话后他最终也给批了特权。
二中，高三教学楼天台。
海城地处北回归线附近，因此即便是十一月底的天气，也照旧能用“凉爽”这个词来形容。
“你们以后想做什么？”这个时复曾问过他的问题，现在被姜融拿出来问了时易和季知言。
今天不是来讨论选题的吗？时易虽然困惑，但也很快地答道：“按部就班地念大学、参加工作，为我哥分担一点压力。”
他三岁时双亲意外去世，一直以来都是哥哥时复照顾着他长大。时复本人虽然是个严谨律己、追求完美的人，但对他却很宽容，不要求他能取得多么厉害的成就，只希望他能一直健康快乐地长大。
时易十分清楚时复对他的期待，但在满足这份期待的同时他也想将来能帮上时复的忙。不必太多，一点点就足够了。
而季知言自听到这个问题后就在沉默。
他的家庭倒不如姜融和时易的那样复杂。普普通通的三口之家，原本还应该有一个奶奶。
他奶奶很疼他，即便家里除他之外还有四个孙子，他既不是长孙也不是幼孙，但他的奶奶就是最疼他。
他原本想着，等自己赚了钱后一定要给奶奶建个带庄园的小别墅，平时养养花、种种菜，还可以叫小姐妹们来跳个舞，安安心心地度过晚年。
可时间不等他。
他奶奶的病不好治，如果治疗的话就得花上一大笔钱。他奶奶这辈子明明生了三个儿子，但当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就算砸锅卖铁，我也要把妈的病治好。”反而异常冷静地把奶奶运回了家。
就连奶奶自己也说：“我这一辈子已经活够了，可你们还要接着活呢。能在家里的床上躺着死，死前又有这么多人陪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就是可惜，不能亲眼看着小言考上清大、然后结婚、生孩子......”
那种明知还有办法却因为贫穷而不得不放弃，甚至代价是一条生命的无力与绝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
所以，季知言定了定神，答道：“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你呢？”季知言和时易齐齐看向姜融。
此刻天光暗淡，风乍起，姜融的眼神忽然被这阵风吹得极远，但当季知言和时易直视他时，却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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