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摇了摇头，却发现李孝恭一脸的苦涩，端起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眼角甚至还有一丝晶莹。
程咬金继续说道。
“这货抠那是分人的，对咱们抠。”
“可他手底下那些伤残的老兄弟，全指着他接济呢。”
“咱也不是说皇上做的不好，皇上也有难处，国库空的都能跑耗子。”
“所以，能帮就帮他一把。”
听到这里，方二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不由的对李孝恭大为敬佩。
于是，起身离度，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大哥高义，小弟佩服。”
“小弟眼下真有一桩买卖，换了大哥别人还做不了。”
“不说像琉璃阁和舒肤家那样日进斗金，却也算是个不错的买卖了。”
李孝恭闻言，一改刚才的颓废，连忙起身把方二扶起。
拉着他回到石凳上坐下，激动的问道。
“兄弟快坐，说说是什么买卖？”
方二看了一眼一边的下人。
李孝恭连忙说道。
“兄弟不必介意，这些都是跟着大哥那些老兄弟的后人，都是自己人。”
方二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
“之所以刚才小子说这生意除了大哥没人能做，其实还有一人。”
“那就是当今皇上。”
李孝恭不解：“这是为何？”
方二解释道：“这生意，会让五姓七望害怕，害怕到晚上睡不着觉！”
“所以，大哥，敢不敢接这生意？”
李孝恭愣了一下，让五姓七望都害怕的生意？
这帮孙子早晚都要收拾，咱会怕他们？
于是便拍着胸脯说道。
“还请兄弟直言，只要皇上那边不会怪罪，这生意，我接了！”
看到了一脸坚定的样子。
方二便开始说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旁的什么。
报纸而己。
自从印刷坊那边能够批量造纸和活字印刷的时候起，方二就起过这个念头。
只是事情实在太多没顾得上。
现在李孝恭既然想做买卖，索性这个就送他了。
当然，自己肯定还是要赚些钱的，总不能白忙活不是？
“兄弟刚才说的这门生意，类似官府的布告，我管它叫做报纸。”
“三天出一次，把朝中大事、民间趣闻都印刷上去。”
“同时，还能登上些商家的广告。”
“甚至还能刊登一些经史子集中的内容。”
“五姓七望把持着大多数的底层官员，甚至有皇权不下乡的说法。”
“等报纸流通起来之后，有些事情，五姓七望想瞒都瞒不住了。”
“再想借着朝廷的政策来盘剥百姓，几乎不可能。”
“所以，小子才说，这生意，会让他们害怕到睡不着觉。”
“也只有大哥和皇上才能做这生意。”
李孝恭对方二说的报纸震惊了！
这生意，简直就是在抽五姓七望的根基！
比如，朝中下令减赋。
可五姓七望的人根本就不会让这政令，传达到他们管辖区域的百姓耳中！
这只是他们盘剥百姓的方法之一。
另一个，就是文化的垄断！
有太多太多的典籍被他们收藏在家里，根本不会对外借出，更别谈出售。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多数的文人，多多少少都和他们有些关系。
没有关系的，想做学问，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连书都读不上，拿什么做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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