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吴小白被开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方院长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迷之笑容，直勾勾盯着他。
“你醒了。”
方院长看上去并不生气，反而态度很温和。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什么地方？”
吴小白脑子有些懵，下意识望向四周，他穿着白色的病患服，双手被皮手铐束缚在铁床上，头顶很重，好像戴着一个铁帽子。
“这里是精神病院，既然你那么想进来，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好了。”
吴小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威胁道：“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这是违法行为，我朋友知道我的情况，他们会来救我的。”
“不，他们不会来的，因为我有权利把你关在这里！”
方院长打开文件，念念有词：“你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史，曾经在这里治疗过三年，后面虽然康复出院，但现在的情况，明显又复发了。”
“你这是伪造的。”吴小白瞪着她。
“你认为这是伪造的吗？看来你真的病的不轻。”
方院长将椅子摆在床边，坐下后缓缓道：“十年前你妹妹出车祸的时候，你也在车上，你们两个是一起被送过来做精神治疗的，而且你的情况比你妹妹更严重。”
“不可能，我完全没印象。”吴小白直接否认。
“很正常，因为你是精神病，记忆错乱，会忘掉很多事情。”
方院长将文件翻了几页：“当时你妹妹的症状是精神分裂，而你有很严重的妄想症和梦境失离症，你知道这两个症状是什么吗？”
吴小白没说话，等待着她的答案。
方院长顿了顿，继续道：“那时候你总说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们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人物，医生想让你证明一下，结果你就拿起刀，朝着自己的太阳穴扎去，想证明你不会死，幸好医生动作快，拦了下来，否则你已经埋在土里了。”
听到这番话，吴小白感觉不可思议。
他记忆中，自己确实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不仅如此，他还是作者，创造了这个世界，但现在听方院长这么说，怎么感觉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呢？
正在他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长继续讲第二个症状，梦境失离症。
“因为你的妄想症很严重，我们一直都在努力治疗你，效果却一直都不怎么好，后来你听说了蛇蝎美人的事情后，你的妄想症越来越严重，开始出现梦境失离症，你会将你的妄想代入到你的梦镜中，做一些延续性的梦。”
“从梦境的角度来说，延续性的梦是非常可怕的，因为在那种梦境中，世界的逻辑感非常强，因果关系是连贯的，导致你很难分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逐渐沉沦在梦境中，然后你开始接受梦境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我们问过你在梦境世界见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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