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赵楷平日里根本不来皇城司，但命令一条不落，都是禁内的黄门官传来传去，更重要的是，所有资料嘉王赵楷都要抄送给他一份。
“这是嘉王的命令姓谭的心里一百个不服气也不行。”
“能无意中和皇城司的动作互相呼应，这样的不是人才是什么？运气，也是实力。”
老人和谭稹虽然知道这是官家故意而为，小心谨慎之余，还是纷纷伸出手来，搅了搅浑水。
为什么偏偏遇上个身怀绝技的武松！
这孩子会有出息的！
“大人说的是。”
老人提起这名字虽然面容肃穆了几分，但还是嘿嘿一笑，显然从精神上极度藐视此人：“你不要忘记这多出来的一个指挥是怎么来的。”
“有功者自然得升迁。”
太压抑了在其他人面前，年轻人都是一副领头人的模样，毕竟二十多岁就做上皇城司指挥使的，也只有他一个。
所以从一开始，就有无数只手随时准备插进皇城司的大门，安插自己的人。
几十年来，皇城司有四个指挥的人手，每个指挥有六七百人不等，也就是一共有四个指挥使。
老人想了想道：“虽然你是我一手养大的，情同父子，但在皇城司里可没有父子”“下属告退。”
“西门庆行事全然凭着自己性子来，哪儿顾着皇城司？”
更不用说自己是老人从小抚养大的！
老人高兴了一阵，又问道：“马指挥使回来了没有？”
就在谭稹自以为和老人谁也没有动真格的时候，嘉王赵楷已经发下来命令。
有个察子不知道从哪儿闪身出来，行了一礼，低声招呼道：“谭勾当在丰乐楼设宴，请秦指挥使过去呢。”
年轻人脚下不急不慢，踱出院门，迎面而来的察子、胥吏们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将道路让开。
年轻人边走边想，出了大门投丰乐楼而去，却没有注意到从自己反方向接近院子大门的二人。
口信已经带到，自然不用再次确认，看着皇城司史上最年轻的指挥使，那察子相信谭勾当肯定不会白等。
不管是何等时期，官员们提起皇城司还有暗地里藏着的皇城司察子们，总是一股心有余悸的样子，生怕自己的隐秘事被察子们刺探了去，自己的官场生涯顿时了帐。
但似乎眼下老人对马指挥使却比自己还要满意，尤其是自己上次一个疏忽找了“五虎上将”那几个没用的家伙去完成任务。
本以为老人也会替自己出头，没想到中间却杀出来西门庆这匹黑马！
老人收回了凌厉的眼神，身子往后一靠，换上了相对柔和的语气，但年轻人还是觉得老人有些沙哑的嗓音好像两片砂纸磨来磨去：“你十年来对皇城司的功劳，换来了眼下的位置，西门庆也有奇功，自然可做得指挥使。”
自本朝太祖以来，皇城司已权利时而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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