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凛然刀气,狠狠斩出!
这名丫鬟噗呲一口吐出鲜血,手臂连根而断,倒飞出去,砸在一根庭木之上。
唰唰唰!
数道人影出现,立刻将此女擒拿。
杜虎看着女子那充满怨毒,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双眼,似乎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只是,桑田碧海须臾改,当年的他与今日的他,彻底不同了。
吕游泰不能死,他必须活下去,必须走上高位,平步青云!
杜虎转身,半跪在地,
“大人可曾受伤?”
“本官无妨。”
吕游泰面色平静,扫了一眼那个刺客,从杜虎身边走过,
“我认得你,叫杜虎。你……很好。”
杜虎闻言,脸色激动,大声喝道,
“此乃小人分内之事!”
有刺客行凶,只是这场烧尾宴的插曲。
更无人关心刺客的动机和下场。
宴席之上,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种种山珍海味令人目不暇接。
酒到正酣,一位位官员、城中豪绅起身,向陆远县令敬酒恭贺。
陆远县令坐于首位,剑眉星目,满脸正气。
此刻面对众人的恭敬,在酒气熏陶中,他也逐渐飘飘然起来。
汪绶仁坐于陆远身边,此刻突然开口,
“陆县令不日升迁,实乃往丰县百姓之痛,陆县令可否要百姓立下德政碑啊?”
德政碑?
陆远闻言,脸上笑意变得勉强起来。
这德政碑向来只是廉官清官,在地方百姓申请上书后,逐级上报给吏部,才能立下来。
他陆远乃庸官,即不刻意搜刮百姓、上涨税收,可同样没做几件有功之事。
这些年来,包括吕游泰垄断科举、城外那位仙人推演求仙路,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他,他升迁的名单,早在几年前就确定了。
他走后,哪管洪水滔天啊!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
陆远看了汪绶仁一眼,自然知道这位先帝恩师,是在这含沙射影,为难自己。
但若是算过往丰县的旁人,他早就怒斥回去了。
但换作汪绶仁,他只能老老实实受着,还得赔笑。
“哈哈哈,汪大人哪里的话,这立碑过于复杂,劳民伤财的,我陆某不愿麻烦百姓,锦衣夜行自己离县即可,无需高调哈哈,无需高调……”
陆远看到席间一个人,立刻岔开了话头,
“高老举人,我们可五六年没见面了,近日可还安康啊?”
高举人坐落在宴下一个不起眼的位置,颧骨高耸,脸色暗黄,一双露出来的手犹如枯木,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今日陆远的烧尾宴,他不能不来,否则日后,怕不是又成了朝中攻讦他的一个污点。
他不怕,却也得为高府上上下下考虑。
高静姝跪坐于高举人身边,看着高父的模样,目露担忧之色。
高举人扶着长案起身,声音有些飘微,
“多谢县令大人还记得老夫,老夫身瘦带频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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