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
「你叫谁好姐姐?」
我俩异口同声,虽觉惊讶,却不约而同地偏过脸去。
才懒得跟这种绿茶有默契呢。
爱子被打成这熊样,英国公气不过,拉着鼻青脸肿的奇玉登门造访,连我爹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说,丞相罚姜温暖跪了祠堂,还抄了两本《列女传》,真是可怜。
不像我,趴在床上,嘶,后背还挺疼。
我龇牙咧嘴,一旁母亲怪嗔:「你若不把那小公爷打得那么狠,你爹能狠心打你二十板子吗?」
我爹和丞相被英国公写了个折子骂了好几天,控诉他俩教女无方,蔑视父权:
「你俩闺女不过被罚个皮毛,我儿子失去的可是一张俊脸!」
老国公声泪俱下,再度挑起二人战火,皇上都要退避三舍。
没啥正事,我便成了丞相攻击我爹的一处要害……另一处就是我那流连花柳之地二哥:
「教女无方,本相之女落笔摇五岳,诗成动沧州,你女儿天天舞刀弄枪,你那个儿子更是上嫖妓下赌坊,本相就说那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爹张张嘴,刚想反驳,却发现丞相的儿女个顶个名动京华,他一时间找不出不是。
朝堂这些御史饱餐思淫欲,吃饱没事干。你溺爱孩子参你一本,你对孩子过于严苛参你一本。我爹受气回家硬是不敢发火,生怕明天被扣个虐待的头衔。
受了气吃了瘪,遇事都得心里憋。
我爹硬是喝了一斤老白干,老泪纵横地对我说:「如意,答应为父,别让老姜家小看。」
而我天生理解能力有问题,我理解成了找姜温暖麻烦。
安乐长公主做东,一年一度的诗会在公主府举行。
往年我都是不去的,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公主府红墙翠柳,轩窗四敞,云衫侍女手持白玉盘来来往往,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姑娘公子落座,高升佳咏。
我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鬼鬼祟祟地坐了下来。
「这不是安小姐?这诗会倒是头一回看到你的身影!」
尽管我如此低调也被姜温暖一眼刀到,姜温暖杏目眯成一弯新月,菱唇勾勒出一丝诡谲。
我挺起胸脯,无所畏惧:「长公主的帖子也送到了安府,我虽对诗词一窍不通,但人都有上进心吧。」
「是是是,就是别随手画了个蛤蟆晚上做梦蹦到你的脸上。」
姜温暖毒舌,和几个贵女笑得花枝烂颤。
一旁穿得花团锦簇,脸涂得像猴屁股的贵女连声道:「谁不知这安家女儿大字不识几个,来这诗会简直都是对文人的亵渎,你们说是不是呀?」
姜温暖说我也就罢了。
我正要发火,姜温暖颦眉微皱,一双漆黑的眸宛如深渊,透着小细细的锋芒:「安如意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去年你那首诗连平仄都对不上,比她强不到哪去。」
我娘说姜温暖才比王谢,年年诗会拔得头筹。
千年的冤家如今还替我说话。
她人还怪好嘞。
猴屁股跟舔没舔对地方,气急败坏:「姜温暖,你不过仗着你爹是丞相!」
我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对啊,她爹是丞相,你为什么不能仗着?是因为你爹当不成吗?」
「你们!」
猴屁股气得脸红脖子粗,拂袖而去。
姜温暖笑容
戛然而止,缓缓给了我一个白眼。
嘿,这人脸变得比我娘都快。
姜温暖像是想起来什么,梨涡浅浅然:「你猜她是谁?」
我一脸狐疑。
她红唇轻启,呵气如兰:「你爹恩师曲太傅的孙女。」
这……
我额头冒出冷汗。
我爹这人最尊师重道,若是他知道一定会揍我的。
诗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听旁边的少女说今年还新增了许多新花样。
比如投壶著诗。
顾名思义,二人一组,一人投中后另外一人作诗,投得多,作得多,便赢下这场比赛。
作诗我不行,但投壶这京城十八阔少都未必有人投得过我。
刚才同我说话的少女要与我组队,我正滔滔不绝地说自己能正着投倒着投两个一起投,就被姜温暖打断:
「安如意,跟我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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