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探望,坐在那里埋怨着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
绿翘、紫霄跟我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腾出手去伺候二人。
老太太话里话外数落着小姐上不了台面,在这么多贵人面前落水,十分丢人。
我阴沉着目光扫了二人一眼,正好瞧见表小姐脸上舒心又得意的笑容。
晚上,小姐果然起了高热。
按照大夫的吩咐,我们三人分工给小姐熬药的熬药,擦拭的擦拭,捏揉的捏揉。
小姐说着胡话,一会子爹一会子娘,突然抓住我的手:「福果儿,我给你带了肉脯。」
福果儿是小姐给我起的小名儿,肉脯是我最爱吃的零食。
我按大夫的嘱咐,毫不懈怠地揉搓着小姐的穴位,脸上却撕裂般露出阴狠之色。
天亮时分,小姐终于退了热,出了一身汗后,又沉沉睡去。
大夫过来瞧了瞧,说凶险已去,如今就看能不能清除脏腑里的脏水,清除不了就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小姐才十六岁,一辈子还那么长!
我冷着脸,手里那枚盘锦饰扣捏得更紧。
老爷清晨赶回了府,他原本有公事在身,听闻小姐出事,连夜从外地赶了回来。
路上还差点出了事。
老爷心有余悸地说起,昨天半夜临县下了暴雨,他走的那条路刚好发生了坍塌,若不是他运气好躲过了,此刻只怕小姐已是无父无母之人。
听闻此,我心里那阴毒之念更甚!
老太太带着表小姐又过来了,二人神清气爽地表述自己有多担心,连觉也没睡好。
表小姐自责没有照看好小姐,当时小姐落水只是一瞬间,等她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
老爷问了问当时的情形,如我猜想的一般,绿翘被支开了,只留了表小姐和流纱在现场。
表小姐说小姐是失足掉下水的。
她呼救了,可她们离人群太远,等人来搭救时,已耽搁了很长时间。
入夜,我带着那枚盘锦饰扣溜去了老太太院里。
小姐被抬回来时,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扣子,我掰了很久才掰下来。
表小姐过来探望时,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我一眼便瞧见她掩饰不住的笑意,以及衣服交领处空缺的位置,正是那枚盘锦饰扣。
表小姐后院是一片竹林,我绕过竹林翻了院墙进去,藏在墙根阴影处。
等了几个时辰,表小姐才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一进屋便砸了东西。
「老不死的,凭什么教训我?」
表小姐一张口便让我略一惊。
流纱劝诫她小声一点,别惊着隔壁老太太。
若不是老太太那屋不利于隐藏,我高低得去听一耳朵。
「连你也敢管我!」说着一个巴掌声响起。
流纱委屈极了,忙表衷心,说自己都是为了主子着想。
「我就是想让那贱人死,凭什么她就是胡家大小姐、未来的将军夫人,我就什么都不是,这一切原本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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