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见过防御使。”
有了安敬思带头,曹进玉、费听思战急忙跟随,生怕落于人后,而名义上凉州文官的二把手,凉州长史折逋葛支也同样跟随。
折逋葛支势力已丧,六谷部又如此迅速的被剪灭,他连最大的利用价值都消失殆尽,能不能活命全看张延礼的心情,故而平日里谨小慎微。
可惜他没有适龄的未婚女儿,若是有,他早就献入张延礼后院之中。
不过张延礼倒没打算动他,一来对戒杀大师有过承诺,二来,也是给其他人树个榜样,让后面之人投靠之时没那么多顾虑。
场内只有令狐兴晟,对翁郜还能维持面子上的恭敬,但并非令狐兴晟不够忠心,而是他本来就是张延礼手下内政方面的头号文官,不需要用这些动作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见到这种情况,张延礼连忙装作大怒。“敬思,汝是何意,不知防御使大人在此。”
“某只知指挥使,不知防御使。”
面对张延礼的诘问,安敬思态度倒是非常恭敬,但说出来的话,对翁郜而言,却是极度嚣张。
听到他的回复,张延礼连忙大喝。
“来人,将安敬思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两人拙劣的演技连翁郜都看不下去了,但却不敢真的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
别看下令的是张延礼,若是此刻真的让人将安敬思拖下去杖打,说不定明天军中就传言,新来的防御使克扣军饷,重责军中大将。
然后,就是一场兵变,乱兵杀了新来的防御使,副使张延礼带兵平叛。
唐末,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翁郜虽然是文官,但类似的事情还是听说不少,眼见有了苗头,不敢任由事情真的如此发展。
其实翁郜是想多了,张延礼只是单纯的想把水搅浑,暂时还没杀他的想法,他不擅长这些政治斗争,干脆暴力一点,让对方无法有什么动作。
至于因此而产生的后果,等到黄巢进长安,他只要能带兵平叛,这些都不是问题。
“副使言重了,安县令只是不懂朝中规矩,遣一人教导一二即可。”
“怎可因此等小事而重责军中大将。”
有了翁郜求情,但张延礼仍旧不依不饶,直让翁郜眉头皱起,多次好言相劝。
几次后,张延礼见戏演的差不多了,不能太过分,别真把对方给惹毛了。
他连忙说道。“如此,就依使君所言。”
然后转头又朝安敬思呵斥道。
“还不快来谢过防御使。”
“若非防御使替汝求情,必然重责于汝。”
“回去好好学习礼仪规律。”
听到张延礼所言,安敬思又朝翁郜行礼。
翁郜倒是一阵尴尬,戏演的太拙劣了,若非寄人篱下,他也不必陪二人如此演戏。
有了这个插曲,这场会议自然不欢而散,翁郜威望大失,想做的事情全部都堵了回去,不好再提,只能匆匆结束会议。
目的已经达到,张延礼还是连忙朝翁郜请罪道。
“军中之人不知礼数。”
“之前为酬其战功,故而任命其官职。”
“但想不到其如此不知礼数,但其颇有战功,也不好剥夺此官职,免得士卒生疑。”
张延礼给了翁郜一个台阶下,而翁郜也自知无能为力,只能顺驴下坡,算是把这个事情揭过去了。
但翁郜内心有多怨恨,外人就不知道了。
张延礼对此,也没什么办法,他提前得知翁郜今日想做的事情,比起彻底的撕破脸,他宁肯制造了一个闹剧,把对方想做的事情堵了回去。
好在这场戏虽然拙劣,但目的基本达成,在夏绥兵到来之前,这位防御使大人应该会老实一阵子,而夏绥兵就算来,张延礼也有应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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