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和社会人不一样,他们不习惯说太直白的话,更轻易不会答应你什么,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去领悟,悟到了你就朋友,悟不到说明你的层次太低,下次再想请他喝酒,他可能都不会再出来了……”
“真累!”二虎说。
“是呀,真累!可谁活着不累呢?”周东北叹了口气,看向了车窗外。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棵雾凇孤单地傲立雪原。
回到兴安后,他先处理了一下上一批木材的事情,孙广志办事稳妥,两笔款已经到账,红山那边已经开始装车,刘志伟和郑老板也去了奇奇哈儿办理《木材运输证》。
二月中旬过年,木材老客儿越来越少,有两个之前接触过的老客儿等他几天了,因为量不大,办完《木材调拨令》后,他就让孙广志和二虎带着人去了红山,那边还有许大宝他们,正好也锻炼一下他俩。
孙广志他俩前脚刚走,周东北就去刘二狗局子住了两天,也让不少社会上的人看到了他,这个面子是给图四的,自己答应过刘二狗他俩,就得说到做到。
第三天上午,他带着刘二狗和猪大肠去给图四上坟。
孤坟上,厚厚一层雪。
周东北摘下棉手套,轻轻抚掉了墓碑上的雪,刘二狗他俩开始摆放供品。
黄纸点燃,火焰烤的人面皮发烫,后背却是一片冰冷。
“四哥,我们给你送钱来了,在那边想吃啥就吃啥,想买啥就买啥,不够我们再给你送……”刘二狗说。ъìqυgΕtv.℃ǒΜ
猪大肠也叨咕了两句,又说:“还是埋了好,前几天我俩去给洪涛烧纸,就在火葬场烧的……”
刘二狗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在疯子哥面前少提孙大马棒,猪大肠赶快闭上了嘴。
周东北并不在意,如果他俩不去给孙大马棒烧纸,反而会让他不舒服,他往里添着黄纸,也叨咕了几句让四哥收钱。
雪地融化了约直径一米的圆儿,还有些黄纸没烧完,三个人蹲在那儿沉默不语。
风刮过来好多浮雪,吹得纸灰飞扬。
刘二狗拿出烟,都站起身背着风挨个点燃,抽了两口后他说:“我和老猪过了年就二十七了,这段时间我总在想,怎么就他妈活了个稀里糊涂……”
周东北叼着烟又蹲了下来,拿着根枯树枝挑动着没烧完的黄纸,悠悠道:“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明确的人生目标,活着的目的其实就是活着……就像一片翠绿的叶子,只有它枯黄、飘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一番话说完,猪大肠愣是没听明白。
刘二狗沉思起来,暗赞疯子哥到底是大学漏子,说话高深莫测。
烧完了,一片焦黑,三个人默默鞠躬告辞。
下山途中。
刘二狗问:“你要去看丁老五?”
周东北说:“他还在看守所,现在见不到,等年前我去接马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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