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言不语。
“周总，那我先出去了。”助理低头快步离开。
周樾添漫不经心看向她，“顾大小姐有何贵干？”
顾瑾声行至办公桌前停步，五指张开撑在桌面。
她指甲涂着一层豆沙紫的磨砂面甲油，温柔的颜色，眼神却透着凌厉的冷感，“听说你回国了，来看看你。”
周樾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换了称呼，“顾总这么闲吗？”
顾瑾声，“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周樾添，“有事？”
顾瑾声手指滑过桌面，来到沙发坐下，像是随口般询问，“你不回盛世娱乐了吗？”
周樾添就一个字，“回。”
顾瑾声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我说你还在跟那个大明星纠缠不清呢？”
周樾添模糊不清的态度，“嗯哼。”
顾瑾声笑着骂，“你真贱。”
周樾添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哦。”
临近深秋，京城今日的阳光依旧明艳。
在顾瑾声的角度里，他正身处明与暗的交界处，一面是清晰、一面是幽沉，像他这人复杂的多面性。
这时，似有乌云飘过，连那一半的阳光都散了。
顾瑾声收回目光，“以你的手段不应该如此才对，你何时把周氏全掌在手中？”
周樾添无所谓的态度，“周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瞧他多深明大义，其实有多道貌岸然就有多道貌岸然。
顾瑾声都了然于心，“我就不信你会让那废物在公司里对你指手画脚。”
周樾添问，“顾总想做什么？”
顾瑾声丝毫不掩饰对周樾麒的轻视，“要我跟那废物打交道，当然还是跟你打交道的好。”
烂和更烂，当然选前者。
周樾添嘴角噙着笑，“顾总的意思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顾瑾声拿起包包起身离开，走到门后时停了下来，回头，“对了，音音的忌日你应该没忘吧？”
一阵短暂的沉默袭来。
顾瑾声皱眉，语气夹着一丝凌厉，“你忘了？”
周樾添声音平静，“我没忘。”
顾瑾声冷笑，“最好是。”
周樾添不冷不热的几个字，“把门关上。”
顾瑾声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办公室的门就大喇喇开着，她故意的。
周樾添点进手机备忘录，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眯了眯眼睛。
墓园在城郊。
周樾添一个人开车来到墓园，中途买了一束矢车菊。
车停在路边。
他顺着楼梯往上走。
一路行至顾瑾音的墓碑前停下。
把她最喜欢的矢车菊放下，周樾添沉默的迎风而立，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
起风了，刮着远处的树枝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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