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对气氛的变化毫无知觉，林惜岚礼貌应对，垂眸不看他：“怎么敢麻烦您。”
“顺路的事，今晚本来就要过去。”赵雾随手抛起车钥匙，言笑自若，蔡平安干咳了一声，真被说动，“对啊，赵队长周末是要回县里汇报工作是吧，这不正巧了，要不蹭个车？”
这话真不假，几乎是无法让人拒绝的理由。
怀里的猫不安分地动起来，林惜岚按住，莞尔拒绝：“还是不了。”
她正要拉上车门，橘猫却嗖地跳了下去，围着赵雾的裤脚转悠起来。
“代帕！”赵雾愉悦地和它打招呼，“你又嘴馋了是吗？”
他丝滑地将猫捞起，熟练得让蔡平安都惊讶，笑：“没想到我们赵队长连山里的野猫都关照到了。”
林惜岚：“……”
赵雾望向她，唇角浮现浅淡的笑意：“来吗？”
林惜岚也笑：“我还能拒绝吗？”
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京城，四面是围墙，无数条路摆在她面前，但她从来没有真正的选择权，她的拒绝也无足轻重。
蔡平安走了，走前还朝她露出一张促狭的笑脸。
赵雾回宿舍清了行李，两人都默契地不提刚才的事，好似一开始就约好同行一般，自如地聊起日常。
新车是随处可见的国产品牌，价位也相当低调，林惜岚坐进去了，才发现车有过改装，至少跑起山路来相当稳当舒适。
干这一行的，对位次尊卑格外敏感一些，林惜岚没坐后座，而是像以前一样坐的副驾驶。
夕阳西下，漫天的霞光洒在怀里橘猫的毛发上，赵雾对路况熟得很快，但下山的车路林惜岚从来不聊天，只提心吊胆地盯着前方，车厢内气氛紧绷着。
温凉的玉坠紧贴着皮肤，峭壁一侧不时有石子滚落，林惜岚眼皮一跳，赵雾似乎也被这样的紧张传染，速度比往日还要更慢些。
一直到下了山，车上了县道，他们才像摆脱了枷锁，浑身放松起来。
困雀山的背影逐渐远去，林惜岚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熟悉景色，终于闭目休息起来。
赵雾问了她的地址，两人都不擅长闲聊，只有窝着的橘猫时不时喵呜一声。
林惜岚对这样的状态说不上享受，但她实在太累了，头靠着车窗，眼皮很快沉重地耷拉了下来。
一路没有堵车，她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车载蓝牙连着电话，赵雾正在说话。
对面的普通话有些蹩脚，谈的是村里的水电线路规划，见她醒来，赵雾三言两语终结了话题。
“吵到你了？”他开口。
“没有。”林惜岚摇头，又补充道，“不用在意我。”
村委书记的活难干，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电话每天没断过，人人都有急事，林惜岚对此早有体悟，对他路上还要办公一点不意外。
她抚摸着橘猫的背脊，望着一点点变黑的天色，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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