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反观许怀义,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一点对难民的同情都看不出来。
闻言,顾欢喜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少避重就轻,事出反常必有妖,跟我打马虎眼,长出息了啊……”
最重要的,还是态度,堪称端正认真,像极了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奋发向上、刻苦努力的学霸。
顾欢喜挑眉,“真的没有?”
许怀义一下子笑了。
直到这天,队伍停下安营扎寨,歇息的地方离着前面的府城还有七八里路,不明情况下,怕有麻烦,便没敢靠的太近,倒是跟他们同行了这好几天的那两家富户,派了个小厮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赶着车马进城去了。
“其实也没啥,媳妇儿,就是我忽然顿悟了,觉得应该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护住你跟孩子们,怎么样才能强大呢?唯有读书,商户的地位还是不行,你看廖老爷他们,有钱又咋样?地位不够,山匪就敢拦路打劫,换成官员,哪怕品级不咋入流呢,他们也会忌惮一二,咱之前能顺利闯过去,有侥幸成分,是我打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擒住了山匪头子,不然,怕也是一场恶斗,伤亡免不了……”
现在,没资格。
顾欢喜看他的茫然也不像是装的,干脆直白的问,“那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就端正态度、奋发学习了?”
两口子抱着闺女,闲庭信步,四下溜达。
“嘿嘿,当然是选坦白,亲密的夫妻之间咋能有秘密存在呢?”
前世要是有这劲头和觉悟,哪至于回回考试都在班里垫底啊?
她暗暗观察了几天,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装样子,但渐渐的,见他竟然真的坚持下来了,才意识到,他心态的变化。
顾欢喜都震惊了,这还是她那无论咋鞭策都视学习为仇敌的学渣老公?
他怕所有难民都蜂拥而来,所以,他连那一个两个都不敢帮,他怕开了那个口子,后面就再也关不上。
廖家没有,选择和村民们一起宿在了野外。
许怀义愣了下,“啊?啥想法?没有啊……”
刚才想不通的那人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再说不出话来。
许怀义还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该有啥想法吗?”
许怀义眨了眨眼,“奋发学习不好吗?这不是你一直都盼望的?”
很快,袅袅炊烟升起,燃烧的火焰,驱散了傍晚的寒凉,阵阵飘散的食物香气,更是熨帖温暖了劳累一天的身体。
通透的人闻言,当即哼道,“对难民冷漠,就不叫有情有义了?愚蠢,那是怀义拎的清,知道啥人能帮,啥人不能管,既然心里都明白,还用得着跟你们似的纠结这个纠结那个?你们觉得掉几滴泪,同情难民一下,哪怕不给啥呢,也就不显得冷漠、就显得有人情味儿?呵,那叫虚伪。”
他继续道,“我自持有身手,倒是不怕跟别人打斗,为了你和孩子,我也敢跟任何人为敌,但敢,不代表就能行啊,我功夫再高,也不是天下无敌,总有人比起厉害,而且,到了京城,达官贵人遍地走,我有功夫也没用,不抵他们一句话,这就是地位身份的差异,想改变这些,还是唯有读书,所以,我决定了,进武学院学习,走武举也行,考明法也行,总之得出仕,这是改变阶层身份唯一的路。”
顾欢喜半信半疑,“你真这么想?”
许怀义重重点头,表情认真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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