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是手写的，全是用打印机打印的，看来他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晏修将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突然低垂双眸，嗅了嗅信封和纸张，随即脸色微变。
周炎和魏梓文同时出声：“怎么了？不对劲儿？”
晏修又闻了闻，闻到了淡淡甜腻的香味，他把信封放到周炎的鼻子下：“你闻闻？什么味道？”
周炎吸了一口：“好香啊，好甜啊，有点儿像糖果的甜。”
紧接着，魏梓文也跟着嗅了嗅：“这味道好熟悉啊，是香水味吗？”
几人对着一封信闻了半天，觉得味道十分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鉴定科那边的实习生过来送资料。
晏修立刻就把人叫住了：“小陈，来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说是实习生其实刚刚研究生毕业，是个女生，长得还挺漂亮的，被称为鉴定科一枝独花。小陈接过信封，轻轻闻了一秒便说：“是奶茶的香味啊，这味道我太熟悉了，我们科室天天都喝。”
“奶茶？！”三个人稍稍一愣，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名字，“程默？”
程默在徐花的高中附近一家奶茶店上班，根据程默交代，她在这里干了快四年，结识了不少朋友。
徐花很大方，每次点奶茶都是十杯以上起送，所以程默经常给徐花送奶茶，两人就这么认识了。后来不用点单，只要徐花跟程默说一声，奶茶便送到学校里了。
为什么程默会给他们寄这样一个东西呢？难道真的像他们所猜测的那样，另有隐情。程默知道很多关于廖静死亡的真相？
晏修觉得他们现在必须去见一见程默了。
一般高三八点半下了半晚自习，奶茶店就在九点左右关门，偶尔还有顾客点单，奶茶店也会到十点关门。
这几天下雪，天气寒冷，一到放学学生便蜂拥进来点一杯热奶茶。所以这段时间奶茶店晚上的生意好了不少。
程默一直忙到了十点多才开始算营业额。她既做收银又做奶茶，虽然累，但老板给的工资也格外丰厚。
算完钱，她脱下工作围裙，刚准备去关门店时，从寒冷的冬夜里走进来两个人。
他们的体格高大而健壮，走到屋檐下便挡住了街上的霓虹灯，不像青涩单薄的高中生，许是他们太高了，身影折射出来的阴影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好不自在。
程默一愣，然后露出营业氏的招牌笑容：“晏警官，周警官，你们怎么来了？”
晏修扫了一眼周围：“要打烊了？”
“是的，已经十点了。”程默面上还是笑着。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晏修笑笑，可脸上全然没有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有一件事儿想向你了解了解，你有时间吗？”
程默抿了抿嘴，还是点了点头：“有时间。”
“那我们坐下来聊吧。”晏修道。
明明这是她的地盘，可这两人的出现倒让她局促了起来，她无意识地握住双手，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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