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徐花他们搬的,昨晚他们几个一起回去,徐花只是想警告廖静,根本没想要置她于死地。
是谁将廖静搬到了这里?是谁和她有一样的想法?
是那个人吗?
心头陡然失神,程默快步跑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配置的钥匙开锁,廖静靠在木箱边上,双眸紧闭,脸色骇然。
她颤抖着手,轻轻地戳了戳廖静的肩膀,小声道:“廖静?廖静?”
无人应她。
雪花早已停了,周遭只剩寒风呼啸。
程默缓缓地将手放在廖静的鼻息间,小心翼翼地试探,没有呼吸,没有动静,不是睡着了。
她被这个想法吓到了,身体一软,踉跄几下坐在地上,明明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念头——如果廖静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那样警方肯定会怀疑到徐花的头上,那么徐花曾经做的那些事儿就会被公之于众……
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她又觉得害怕、恐惧、茫然无措。
程默呆呆地,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廖静那张如白纸一样惨白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隐隐有光亮。
天亮了。
程默用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勒得手心生疼,可她浑然不觉,身体仿佛没有灵魂似的走过去。
这个时候,她反而越发冷静了,心里平静得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警方知道有其他人出现到这里,一定要让警方知道——廖静的死和徐花有关。
她又落了锁,她气力没有赵优那么大,只能吃力地将木箱以车轮滚的方式推回到了原地,她休息了几分钟,又将廖静的衣服脱了。
这才像徐花该做的事儿——只是想警告警告一下她,没想到下了雪,她竟然被冻死了。
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程默在心里告诉自己。
……
廖静的案子移送到法院审理,到最后赵优都没说出是谁脱了衣服。
那天天气很好,难得有了太阳。
程默回老家了,老家的天气也是今儿才放晴。
程默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怀里抱着笔记本,冬日的暖阳照在脸上,她缓缓地闭上眼,梦里全是赵原叽叽喳喳的声音。
“程默,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程默,等成年了,我们就去台湾,去加拿大,去法国,去……”去能够包容她们俩的地方,没有异样眼神目光,没有轻视和瞧不起,只属于两个人的地方。
“好。”
程默张了张嘴,回答声轻不可闻,可风将这句飘得很远很远,却永远没有办法飘到那个人的耳朵里了。
……
年前,陈德站完最后一班岗,就正式退休了,退休后便和老伴回老家养老去了。
晏修升职了,祝渔重新考了进来,和罗笙一起负责主要尸检工作,年红音偶尔被返聘处理一些复杂的刑事案件。
大家欢欢喜喜地弄了一个践行聚会。
陈德比祝清平要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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