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地退了出去。
“不是的，阿翼，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柳子妍泪水涟涟抓着陈翼的手。
“解释解释什么现在想想，我陈翼也是真傻，甚至还逼着煜深娶你我陈翼原来是这样被你玩弄于手掌”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和成煜深两个人一起被派去参加任务，虽不是真正的战场，却是跟一帮亡命之徒交手，随时能丢了一条命，他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充当卧底，把线人从那帮人手里救出来。
临走前，他握着那个把他当兄弟的男人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却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样的任务，死亡的例子不胜枚举。
“煜深，你该知道，我陈翼这辈子轰轰烈烈，玩了玩了，闹也闹了，身上背着的是数不清的荣耀，如果这一次回不去，也对得起我陈家军事家族的称号了，只是，我还有一个人放不下”
他抬头往着天上的星星，仿佛透过云层，看到了那个人清丽的容颜，那个人那样倔强，那样假装坚强，她虽然面上风光，可是她心里的苦也只有他知道。
他想保护她，想保护那个倔强好强的小姑娘一辈子，牵着她的手说，“妍妍，你可以不用活的这样辛苦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
“煜深，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答应我，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我拿命在求你！”
他的好兄弟紧紧地皱着眉头，半响，却是吐出一个字，“好。”
陈翼知道他会同意的，他曾看着冷漠无情的成煜深，那样的深夜里，他们整个军营的人连同张拓文醉的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唯独这边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窗户旁边，望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落下来，却是和这个人浑然一体。
他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阿煜，你心里藏着什么事？”
他见男人转过头盯着他，难得的是，这个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没有那一贯的冷漠，“藏着一个人。”
他犹记自己当时惊讶的模样，连酒都醒了一半，瞪大眼睛看着他，“阿煜，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快点告诉我谁这么幸运被你看上了！”
却见男人眼睛盯着外面的夜空，以往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人眼神却有微微的迟疑，“十五年的苏黎世。”
陈翼心一凉，“你说的，不会是子妍吧”
十五年前，柳子妍和他一起到苏黎世的
“呵”男人微微冷笑，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感情，“子妍，我这一辈子都是欠她的。”
“只是，如若真的是她，那我恐怕，真的要孤寂一生了。”
陈翼见他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连背影都带着孤寂。
高处不胜寒，越是这样强大到无人能及的人，越是孤寂。
没有谁活的轻松，他知道，哪怕是现在风光万丈的成煜深，也有那些无法言说的过去。
他知道他会选择孤独一生，一个人独自老去，强大到没有一点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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