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谨偏头。
越衡安立刻嘘声,朝自己面前的青年挥挥手道：“我在这等你们回来，有事找我。”
宋照贤一下笑出了声,道：“你能帮我什么？”
宋照贤不为所动,甚至也笑了，道：“廖教授不是无关人员。”
越衡安是在想象不出来廖谨怎么就算是军部内部人员了。
越衡安想了想,认真地回复道：“比如说验尸？我大学的时候对解剖很感兴趣。”
宋照贤意味深长地说：“那恐怕就不需要了。”
越衡安挑眉道：“我不能上去看看吗？”
宋照贤道：“抱歉先生，这次行动属于军部内部任务,任何无关人员不能随同上舰。”
越衡安有意无意地朝廖谨的方向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楚锐朝自己身后随行的几位军官轻轻一点头，然后转头对舰长笑道：“我还从来没有上过民舰。”
舰长也微笑道：“那就是格雅号的荣幸了。”
廖谨一言不发地跟着楚锐，虽然神色如常,但是硬生生让越衡安看出一丝低眉顺眼的味道。
越衡安恨不得捧盒爆米花看戏。
直到数据核实完成，楚锐仍然没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
楚锐说的非常客气,他说：“舰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上去看看？”
舰长始终笑容得体。
舰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来这边。”
越衡安正要跟上去,就被一位军官拦住了。
这位军官就是那天晚上直接把人炸成块的狙击手。
青年军官虽然一身军装，但总给人一种非常不靠谱的感觉,仿佛这身衣服是刚刚偷来的。
宋照贤道：“你好,请止步。”
舰长微笑道：“当然不会。”
他当然不能介意。
如果会死人，那么他杀的人是不需要别人来验尸的。
舰长向两位身份特殊的客人地介绍格雅号的历史，每次接来了新的客人，他都会这样干“第一艘格雅号是我祖父购买的，是为了讨当时还是少女的，我祖母的欢心。祖母很喜欢舰船,不过被她的父亲视为失礼。她是市长的千金，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贵族出身，而且是当时有名的美人，据说每一个经过市长家别墅的人，都要仰头看看这位小姐有没有站在窗口梳头。\"
楚锐闻言笑了起来，“很浪漫的故事。”
“我的祖父算是年轻有为的商人，他那个时候二十五岁，我的祖母十九岁，她是最美丽的玫瑰，我祖父说的。”他也笑了，露出十分怀念的神情。
“我出生时祖母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我的祖父没有再娶，即使过了十几年他仍然十分怀念祖母，总是把自己关到格雅号里一个人看祖母生前的影像，常常能看一天。”
廖谨怔了一秒。
楚锐看他，不过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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