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出口。
诚如林枫所言，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但有高低之别！
“我是在洗浴城当技师。”宁夕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人事经理瞪大了双眼，觉得简直岂有此理，“你是按摩小姐？”
这个称呼，让宁夕瞬间失去控制，她双目通红，随时要掉下泪来。
宁夕强忍住想哭的冲动，说道：“是的，我现在就是当技师。”
“疯了！太疯狂了！没有经验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按摩小姐！这要是能当上我们公司的设计师，那才是天大笑话了！”
宁夕深深呼吸，轻声说道：“经理，技师也是一份工作，就跟搓澡工一样的，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
“呵呵，或许吧！”人事经理摇了摇头，“在笑贫不笑娼的人眼里，肯定觉得这样的工作并没有什么。”
“娼？”宁夕的自尊心，瞬间被践踏得无地自容，“我真没想到，你堂堂人事经理，见识和思想，如此浅薄！算我瞎了眼睛，居然想来这里工作！打扰了，告辞！”
说完，宁夕转身就走。
人事经理讥笑一声：“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待了？到哪里还招不到一个设计师了？我再荒唐，也不会找个按摩小姐来当设计师！”
他转过身，看到桌面上的电话，才猛然想起来，刚才姜总亲自打电话过来，说要招一个设计师的！
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边来了一个应聘者，那边姜总就正好需要招一个设计师了？
难道，这个女人，是姜总内定的人？
不对，姜总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人？
没多久，电话再次响起。
人事经理接听电话。
还是姜殊打来的。
她询问设计师招聘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总，我们这就发出招聘海报，不消半天，肯定可以招到人。“
“先别发海报，我问你，有没有一个女的来应聘？”
“啊？”人事经理懵了，难道真是姜总内定的人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话，快回答！”
“姜总，刚才是有一个女的来应聘设计师，可是，那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那女的职业不对，她自称是洗浴场所的技师。”
“哦？”姜殊道，“她人呢？”
“走了。”
“怎么走的？”
“她自己走的，说是不应聘了。”
“是吗？”姜殊此刻才明白，林枫为什么一定要她招一个设计师，又明白昨天晚上，林枫为什么多加了一个钟。
“姜总，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人事经理听出姜殊的不开心，试探的道，“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请她回来就是了。”
“不必了。”姜殊道，“她不是我的人，这个职位，是老板要求招的。”
“啊？老板！”人事经理双股颤栗。
“没事，我还以为真是什么人才呢！原来只是一个技师。老板那边，我去说吧！”
“谢谢姜总，请姜总多替我美言几句，我真不是故意赶她走的……”人事经理迭声辩解，但是姜殊已经挂断了电话。
姜殊轻抿嘴唇，想了想，毅然决然的打电话给林枫，刚拨打出去，她又掐断了。
她要亲自找林枫解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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