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羞愤欲死，她还是低头把裤子的扣子也解了开来。
牛仔裤遇水收缩变得更紧，她只得将腰一弯再弯方好把它们从腿上褪下。
如玉脊背，似巍峨山峦，一下子呈现在眼前。
水流冲刷其上，飞溅开来，如珠玉断线，随后又汇成细流，在脊背上纵横交错，绵绵而下。
而胸前软玉虽被布料团住，但俯身之时，却可见两点樱粉，若隐若现。
情状绮丽，声色非常。
将裤子也除去后，季岫如今已无甚衣物。
她不敢抬头看池蔚，纵然心里万般为难和不愿，但到这地步，却只能伸出手哆嗦着把扣在背上的文胸带子也解开了。
带子虽然已经解开，可真要取下来时却仿佛那是重逾千斤之物，季岫怎么也没有勇气再接下去。
或许是刚才沉默太久，池蔚只对她冷冷吐出两个字：“继续。”
季岫闻言，身子一颤。她原本面上涨得通红，如今却只剩苍白。
耳边的水声似乎越来越响，空气中的水汽也逐渐弥漫开来，可不知为何水温却仿佛越来越低，像是要把她的所有知觉都冻住。
季岫闭上眼睛，让自己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然后慢慢将身上最后一层遮挡脱下……
池蔚却不肯这样放过她，直接托住她的下巴，令季岫不得不抬起头来。
头顶光线刺眼，即使闭着眼睛也感到一阵晕眩。
“眼睛睁开。”池蔚道。
这次是四个字，语气未变，季岫却觉得一时间仿佛连水声都变得极安静。
她没有第二次勇气违逆池蔚。
颤颤睁眼，水流依旧不急不缓，从头上花洒落下。
池蔚正好整以暇看着她，目光不冷不淡。
池蔚的衣上也沾了水，却不见狼狈之态，明明前一秒还在催逼季岫脱尽衣服，下一秒便又恢复成姿容清雅的仙子模样。
而季岫从来没有这样难堪过，主动卸下自己的衣衫，不着寸缕，面对另一个衣裳端整的同性。
她想拿手遮住胸口，却发现手根本抬不起来。此时此刻，任何动作都只会让她陷入更不堪的境地。
遮与不遮，别无意义。
她只能这样站着，任水流浇注身上，任池蔚打量她身体敞开的每一个角落。
半晌，池蔚终于伸出手，在堪堪要触碰到季岫肌肤的一瞬却又顿住。
她重新把手收回，放到花洒底下，让温热的水流在指缝间穿梭。
她似乎在洗手，仔细而又漫长地洗手。
季岫原本在她探手过来的一瞬，精神已紧绷到极点。
如今，高高提起的心落不得放不下，近乎在受凌迟之刑。
她甚至恨不得出声让池蔚赶紧帮她把澡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立即给个痛快。
可若真开口提醒池蔚，又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别的什么，令她备受煎熬。
池蔚终是将手洗好，向前走近半步，抚上她的后背。
季岫纵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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