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长乐把书房内的炭盆烧得热些,勤给少爷的茶壶里换开水,另叫青烟去岳清音的卧室把最厚的棉被找出来铺上,且也燃起炭盆来,待得岳清音回房休息时屋内便能烧得暖和了。
罗里罗嗦地嘱咐完毕,洗了个澡便钻进被窝,盯着地上烧得通红的炭火盆子发了会儿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雪,北风吹得正劲,天色也阴沉沉,似乎还有一场大雪将欲降临,便叫绿水将岳清音的旧的棉披风找出来,交给欢喜儿送到衙门去。而后才上了马车,一路往阆苑而去。
待晚上回到岳府后,我便又叫欢喜儿坐了马车到衙门去等岳清音下班,另又让白桥去烧洗澡水,待他回来热乎乎地沐浴一番,身上便能尽快暖和起来了。
坐在前厅内等了一阵,见岳清音浴罢跨进厅来,起身向他行了礼,也不说话,坐下后拿起筷子便吃。岳清音夹了肉放在我的碗里,我便细细地将旁边的米饭扒拉干净,只留了这块肉同它身下的米饭一动不动。
吃得饱了,放下筷子边低头喝茶边等他吃完,而后便一同回小楼去,上得楼来才要如昨天般径直回房,却听得他沉声道了一句:“到书房来。”
只好扎着头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书房,见他走至当屋炭盆旁伸出手取了阵子暖,方才偏头望向我道:“小脾气还没闹够么?”
打定主意不理他,只管以内八字的姿势站着以示自己怨气未散。
岳清音走过来,低下头看我,道:“画室里冷么?明儿带着手炉去。”
摇摇头,打死我也不说话。
“为兄昨晚配了几副药茶,你素来最怕冷,一到冬天便手脚冰凉,那药茶是活血聚热的,白天在学堂里若觉得冷了便泡上一副喝。听到了么?”岳清音又道。
点点头,咬紧牙关就是不吱声。
岳清音伸出大手轻轻兜了兜我的下巴,我抬起头瞪他一眼复又低下,听得他接着淡淡地道:“昨晚……为兄睡得很好,屋里很暖和。”
喔……嘿。
“今日也多亏欢喜儿送去的那件棉披风,否则还真是觉得冷了。”岳清音继续淡淡地道。
嘿嘿嘿嘿嘿。
“果然还是女孩子的心更细些,男人总有想不周全的时候。”岳清音仍旧淡淡地道。
……哈……好吧……只要打不死,我就说话好了。
于是抬起头来望住他,满脸幽怨地道:“哥哥最坏了,就会哄得灵歌晕头转向的!”
岳清音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罩在我的脑瓜儿上轻轻地晃了晃,道:“你这小丫头又何尝不是让为兄整日哭笑不得的?”
不由嘻嘻呵呵地笑起来,歪着头道:“趁未来的嫂嫂还没有进门,灵歌自然是能多享受一天哥哥的疼爱便多享受一天,免得到时哥哥有了娘子,对妹妹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百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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