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连连摇头,垂在身两侧的手:“没什么的,换作任何人都会和我一样,请不要放在心上。”
沈兰息心中自有成算,只对王栩道:“阿栩,你派人送周女郎回去。”他叫王栩时心中终于掠过异样,蓦然记起王栩也是欢喜周寅的,顿时无措。
王栩刚想应下,只听周寅很怕给人带来麻烦似的道:“不必费心,太苑外有玉钩宫的轿子等着。”
王栩却笑:“那便一起出太苑吧,我也好放心。”这话同样是说给沈兰息听的。
沈兰息不言不语。
周寅没再推辞。三人一道向太苑外去,周寅与王栩并肩而行,王栩抱着沈兰息。
王栩嘴上不停:“周女郎,今日多亏有你在。”
周寅正经道:“只是刚从躬行楼出来路过这里。”
王栩不动声色道:“躬行楼?女郎倒是常去楼中看书。”
周寅不好意思地笑笑,在月下格外朦胧。
沈兰息虽一声不吭,却悄悄将周寅常去躬行楼这一点记在心中。
“阿息乃先天之症,若非你聪颖,今日只怕要麻烦许多。”这话倒是实话。
周寅自然道:“我幼时身子并不大好,久病成医,略通医术。看殿下当时发作的模样像是喘疾,料想他身边应当带了药,这才误打误撞。”
王栩重点全放在周寅身上:“你如今怎样?身子可大好了?莫若请太医一瞧?”
周寅很受宠若惊的样子:“我……我已经没大碍了,不必费事。”
王栩故意逗她:“真没事了?”
周寅一本正经:“真没事了。”
王栩忍不住笑出来。
沈兰息眼中同样有笑意闪烁。
“这会儿还未用晚膳,可饿么?”王栩随口问道,只是想与她多说些话。
“尚可。”周寅想了想道,并没说什么消极的话来抱怨。
……
二人一路说些闲话,沈兰息只默默听着。多了一个人后他对周寅的那股依恋终于消退了些,但心中依然留有残存。
黑暗之中是周寅救了将死的他,她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依靠,这让沈兰息无法不对她在感情上产生变化。
但王栩早早便告诉过他他心仪周寅,他如是想实非君子所为。好在君子论迹不论心。
他想他会好好报答周寅,但只是报答。待过段时间,这段感情自当会渐渐消退。
太苑守门的内侍见着三皇子这副狼狈模样惊得几乎跪下,当即唤人过来伺候。一时间大堆宫人簇拥上来,将周寅挤在最外。
隔着重重人群,沈兰息看到周寅被冷落下来也不气恼,反倒孤零零地转身要走。他喉结一滚,顾虑王栩在此,究竟没有作声。
王栩则没有那么多顾虑,将沈兰息交给宫人后很理直气壮:“阿息,我去送送周女郎。”他仗着先在沈兰息面前说过心仪周寅,抢占一切先机。
沈兰息说不出拒绝的话,动了动唇:“好。”
他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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