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色稍缓,对苦行僧说道:“等下你出手吸引他们的注意,我伺机杀了袁德思。”
说完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眸中的战意愈发旺盛,喃喃自语道:
“那个手放白光的男人好怪。”
……
在距离李宅东北面院墙约莫四百百步外的巷口,有一个骑着黑驴的老道士,背负一柄刻纹古朴的桃木剑,破旧的蓝布道袍已经被洗的有些发白,脚踩芒鞋,肩膀上扛着“铁口直断,未卜先知”的幡子,褪色严重的布料上还有两个破洞,八个大字也是墨色浅淡。虽然长的有几分仙风道骨,却依然掩饰不住一股十足的寒酸气。
看驴头的方向,正是李宅的方向,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道士就停在了巷口,似乎时间就定格在了他来到巷口的那一瞬间。
身下的黑驴被雨水淋的有些不耐,时不时想打个喷鼻却无法发声,想要蹶两下的前蹄也像是被什么力量束缚,只是关节微微颤动了两下,便不敢再动。
老道士此刻微眯着双目,似乎在驴背上似睡非睡,可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凝重,即使是被冰凉的雨水浇的浑身湿透,也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微眯的双眼死死盯住十丈外身穿猩红色蟒袍手撑雨伞的白眉宦官崔灵。
崔灵缓缓的沉声开口:
“进一步山穷水尽,退一步海阔天空,请三先生三思而后行。”
老道士脸颊上肌肉微微抖动,身后的桃木剑不停地震颤,寒声问道:
“我若不退又当如何?”
崔灵一双细长的凤目霍然放出精光,猩红色的蟒袍在雨中飘摆鼓荡。
“三先生若是再向前走一步,稷下学宫和大汉皇室当年结下那点香火情就算一笔勾销,而且今天我崔灵和三先生只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
良久的沉默过后,毛驴似乎感到了一丝松动的气氛,向后退了两步,甩头打了个响鼻。
崔灵手持雨伞,见老道士后退,面色一缓,说道:
“十年前蒙学宫二先生赐了一掌,崔灵一直铭记在心,请转告二先生,若有闲暇可再来长安一行,与我了却了昔年恩怨。”
老道士缓缓点了点头。
“定当转告,就此告辞,不劳相送。”
说完,拨转驴头,向远处走去。
崔灵看着道人离去的方向,皱了皱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向着道人远去的背影说道:
“还要提醒三先生,皇后和昭仪以后就不劳学宫再费心教导了,只要她们恪守本分,仍然是我大汉后宫之主,崔灵绝不点破。”
老道士在驴上身子一震,催驴继续前行,风雨中传来了他苍老的声音。
“学宫所布之局既已被破,棋盘之上的劫才自然也不足挂齿,不过是两枚弃子,崔貂寺请自便。”
……
随着淳于长的黑衣死士被屠戮殆尽,李宅内的战斗也宣告结束,东方明收起手电和工兵铲,一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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